1808号豪华套间。
屋子里八个人穿了不到六件衣服。
疯狂的蹦跳了一支舞曲接着一支舞曲。
最后殷靖常累的躺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慕容康看看时间,也坐了过来。
带着几分担忧的说:“不是说今晚就出手么?这么晚了,还没信儿呢?”
殷靖常更是担心。
他被陆阳差点吓破胆。
不过毕竟是江洲名门之后,强作镇定,看看慕容康。
“别担心,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信儿了。我吩咐了,如果陆阳死了,就把他尸体照片发送 过来!”
“我咋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住口!”
殷靖常瞪了慕容康一眼:
“别说丧气话,去去去,这六个都归你,随便玩!”
“不行了,我这点精神都被茵娣榨干了,哪还能玩。要不然殷少你来玩,我帮你加油!”
“哼,这些货色我没兴致,我就等着陆阳死,然后我就把苗千雅弄过来!”
“哈哈,殷少真的是情有独钟呀!”
两个人相对大笑。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
殷靖常一摆手,一个染着奶奶灰长发的小模特扯了个浴巾裹在身上,过去开门。
这些平时高傲的好像公主一样的小美女们,在这两位阔少跟前就是打杂的一样。
让干什么不敢有丝毫怠慢。
穿衣服都怕耽误时间,捏着浴巾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是殷靖常的几个保镖。
门一开,这几个年轻力壮的保镖鼻血都快下来了。
不过知道这都是老大的宠物,不敢多看。
递上来一个蛋糕盒子:
“小姐,快递送来一个蛋糕,说这里定的。”
“哦,那可能是殷少定的,给我吧。”
看着蛋糕不小,至少三层,小美女俩手去接。
结果捏着的浴巾就掉了。
她也没有手捡起来,捧着蛋糕转身,用屁股把门挤上。
三秒不到的镜头,门外保镖两个流鼻血了。
一个个眼珠子都瞪得溜圆。
这种档次的美女,他们玩不起的,看看就算过眼瘾了!
看着美女模特端进来一个大蛋糕,还挺重的样子。
震耳欲聋的音乐被慕容康关掉,空气里残留着回音。
慕容康看向殷靖常:
“殷少,是你订了蛋糕?”
“没有呀。”殷靖常一脸莫名,“我过生日都不是自己定的蛋糕,订这劳什子作甚?”
女模特把蛋糕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
然后检查包装。
“这有个纸条,上边写着……‘苗殿英敬上’几个字。”
“苗殿英送来的?”
慕容康和殷靖常的目光在空中一碰,随即,心照不宣的笑了。
成了!一定是成了!
一定是陆阳死了。
今晚他们三个人都在等着陆阳的死讯呢。
哪有别的什么闲心。
看来已经杀了陆阳了,苗殿英这老狐狸怎会巴巴送来蛋糕庆贺?
“刀来!”
殷靖常整个人像通了电般精神焕发,连头发丝都透着亢奋。
他几步跨到桌前,一把扯开碍事的缎带,掀开盒盖,露出里面雪白蓬松、点缀着鲜红草莓的奶油蛋糕。
他抄起一个小美女递上的长柄切刀。
“都过来!今儿个虽不是老子生辰,可比生辰更值得痛饮三杯!”
手腕发力,将刀狠狠切下!
“铿!”
一声沉闷怪异的硬响,刀身猛地顿住。
“嗯?”
他惊疑出声。
蛋糕怎么会这么硬?
下意识地抽刀。
刀锋带起几缕奶油,蛋糕隐约透出一团与松软糕体格格不入的、颜色深沉的轮廓。
“搞什么鬼?”
好奇心的殷靖常丢开刀,竟直接伸手。
探入那粘稠的奶油中摸索。
指尖触到某个坚硬、湿滑的球状物。
他用力一抠,“啵叽”一声,一个沉甸甸、沾满厚厚白色奶油的圆球被他从蛋糕腹腔里掏了出来。
“嗬,什么玩意,还挺压手?”
殷靖常嘀咕着,把圆球放在桌子上。
在桌布上蹭掉那黏腻的奶油。
周围的一圈肉蛋美女们也都围着伸头看。
想要见识一下,豪门公子的蛋糕都与众不同。
更有嘴馋的已经伸手指在球形物体上抠下奶油来往嘴里塞了。
殷靖常也有用手托起来看。
随着白色覆盖物的剥落,那东西的轮廓渐显。
灰败的皮肤,凌乱纠缠的黑色毛发……
“啊……人……是人头!”
一声凄厉得能刺穿耳膜的尖叫猛地炸开!
是离他最近的一个女模,她双眼瞪得几乎裂开,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指那东西。
喉咙里咯咯作响,下一秒,整个人面条般软倒下去。
那东西的真容彻底暴露在炫目的灯光下。
果然,是一颗人头。
眼球暴突、凝固着极致惊骇的人头!
眉心处,一个触目惊心的圆孔被厚厚的奶油塞住。
但那奶油和小孔中渗出的污血混合,凝结成暗红色膏块。
“我的妈呀!”
殷靖常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触电般猛地将手中那冰凉湿滑的人头甩了出去!
人头“咚”的一声闷响落地,骨碌碌地滚开。
最后停下时,那张扭曲的脸,还是对着殷靖常的方向。
整个空间死寂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惊恐哭喊声。
刚才还千娇百媚的女郎们,此刻如同被开水烫到的蚁群。
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推搡着四散奔逃。
有的直接吓得腿软坐在地上,尿了地毯。
“苗殿英!这老王八蛋!”
慕容康的咒骂都有点颤抖:
“这老逼登太他妈的阴损了!他居然……居然把陆阳的脑袋塞进这里了!刚才我还吃了一口奶油呢!”
殷靖常背脊被冷汗浸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指着地上那颗头颅,命令慕容康:
“过去!擦干净!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陆阳!”
慕容康脸色苍白的往前蹭了两步。
即使知道那只是一颗死人头,对他不能造成任何伤害,他依旧忍不住害怕。
即便陆阳死了,也是 人死威风在,慕容康还是不愿意靠近。
远距离观察:“这好像……不是陆阳……陆阳头发不是羊毛卷……”
不需要慕容康再靠近确认,殷靖常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的确不是陆阳,陆阳脸上没有这么多褶子!”
殷靖常的声音陡然拔高怒道:
“这他妈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