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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寒冰罡气!

    林清函眸中寒芒乍现,十根纤指不自觉绞紧了手中的锦帕。

    她终于明悟——这普天之下,能轻易取那阉狗性命的,唯有那九重宫阙里端坐的真龙天子。

    一念及此,她忽然松开锦帕,樱唇边绽开一抹妖冶的笑。

    既然太子优柔寡断,那她便亲自将自己这个美味的诱饵,送到最能要挟那阉狗性命的人手中。

    太子只是将她视作掌中玩物,藏在这别苑庄园中,说什么是为了护她周全,可她林清函岂是甘做笼中金丝雀的弱女子?

    她怎么可能会一辈子困在这方寸之地,眼睁睁看着那阉党老贼在京城作威作福、逍遥法外?

    待来日得偿所愿,她定要让那老阉狗血债血偿,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林清函倚着雕花槅扇,指尖轻点鬓边茉莉,樱唇轻启时,声若莺啼婉转:“元大人,妾身近日胭脂水粉告罄,可否.……”

    她眼波盈盈,正欲借采买脂粉之名,让心腹丫鬟潜入京城传递消息。

    只是尾音未落,半垂的湘妃竹帘突然无风自动,卷着冰碴的寒气刺破盛夏暑气。

    廊下悬挂的铜风铃,瞬间结满了白霜,发出细碎的哀鸣。

    院中的石榴树在寒风下簌簌发抖,原本娇艳的花瓣裹着冰晶簌簌坠落。

    烈日当空之下,那刺骨寒意却宛如腊月霜刀一般扑面而来,将灼热的空气瞬间冻结。

    热浪与寒流交织,在青石板上凝出诡异的霜花,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响。

    随着“咔嚓咔嚓”的脆响,冰霜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屋内蔓延。

    廊下几名锦衣卫的锦袍泛起白霜,睫毛上凝着冰珠,竟连呵出的白雾都在空中凝成细小冰粒。

    屋内檀香袅袅的暖意被瞬间抽离,元乾握着茶盏的指节骤然发白。

    常年浸在血雨腥风中的直觉,让他本能后仰,腰间绣春刀“铮”的弹出三寸寒芒,刀身与空气摩擦出呼啸声。

    他猛地旋身将林清函护在身后,黑色箭袖扫落案上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霜花上,蒸腾的水雾瞬息弥漫开来。

    “保护林姑娘!”

    元乾暴喝震得窗纸簌簌作响,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诡异的寒意裹挟着浓重的煞气,绝非寻常江湖高手所能施展。

    倒像是传闻中那个老阉狗,东厂督主的绝世秘传“极寒掌!”

    那可是能在三伏天里,能将活人冻成冰雕的狠辣功夫!

    不可能!

    元乾青筋暴起的双手死死攥住绣春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不断发出闷响。

    那扇被冻成冰雕的檀木大门,正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蛛网般的裂痕从门缝向四周蔓延。

    丝丝缕缕的寒气,裹挟着细碎冰晶冲天而起,在烈日下折射出妖异的幽蓝光晕。

    刺骨寒意顺着青砖缝隙爬上元乾的靴底,他脖颈后寒毛根根倒竖。

    元乾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却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那是武者对致命危机的本能反应。

    这莫名彻骨的恐惧,犹如附骨之疽一般,蔓延至他的全身。

    元乾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这直面死亡的气息,可不好受啊。

    他后背冷汗浸透的衣料紧贴皮肤,却比不过此刻从心底泛起的寒意。

    那是经年累月刀口舔血,都未曾有过的大恐惧。

    “一定是有内鬼!”

    元乾猛地用力,刀锋瞬间划破凝滞的空气,刀刃上凝结的冰碴纷纷坠落。

    若不是锦衣卫中出了叛徒,或是太子府的眼线走漏风声。

    以林清函藏身之处的隐秘,东厂那群该死的东西,绝不可能循着蛛丝马迹找来。

    元乾此刻只觉五内俱焚,悔恨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早该坚持己见的——当初就不该听从太子那荒唐的命令!

    太子贪恋美色,执意要将林姑娘安置在这距京城不过百余里的别院。

    说什么“近水楼台”,道什么“便于照应”,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元乾狠狠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作为锦衣卫镇抚使,他本该坚持将林清函送往千里之外的骅南。

    可那一时软弱.……元乾喉头滚动,咽下满口苦涩。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真正惧怕的,是单独面对那个东厂的老魔头。

    在锦衣卫之中,除了自己恩师指挥使大人之外,谁也无法单独直面这个恐怖的老阉狗。

    元乾矗立的背影遮挡住大半寒意,而他身后的林清函却仍觉浑身发冷。

    她双手绞着月白软缎衣袖,苍白的指节在布料上压出深深褶皱。

    睫毛下颤抖的瞳孔,倒映着冰棱断裂的寒光。

    而在林清函这副惊惶失措的表象之下,她眼底深处,却燃烧着足以灼烧冰冷刺骨寒意的炽热。

    自己苦心经营的计谋,终于成功了吗?

    林清函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刺痛,都无法掩盖心中翻涌的狂喜。

    她垂眸掩住唇角抑制不住的弧度。

    这三十七个日夜的蛰伏,那些在太子榻前虚与委蛇的温存。

    深夜里咬着帕子吞咽的屈辱泪水,此刻都化作胸腔中沸腾的复仇烈焰。

    东厂的鹰犬,果然是神通广大,居然连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找到。

    贝齿深深陷进下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林清函却笑得愈发肆意。

    当她踏着这些爪牙的尸体重返皇宫,定要让东厂那老阉狗在金銮殿前亲眼见证。

    被他碾碎的林家女儿,将如何借天子之威,撕开他权倾朝野的画皮。

    让他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中,为父亲的冤魂献上最殷红的祭品。

    轰隆!

    冰封的房门被一股蛮力生生踹碎,三个白袍刀客踏着满地冰碴昂然而入。

    他们每踏一步,脚下的冰层便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寒气在他们周身凝结成霜。

    元乾眼角剧烈抽搐着——门外那些锦衣卫精锐,此刻已化作一尊尊冰雕。

    他们保持着拔刀的姿势,面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骇,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是你们!”元乾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眼前三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东厂那老魔头最得力的三条恶犬。

    十三义子中的曹一,曹二,曹三。

    在这东厂督主深居简出之时,正是这三位义子执掌着东厂生杀大权,把持着诏狱刑讯,可谓权倾朝野。

    “元乾!”为首的曹一厉声喝道,声音如冰刀刮骨:“你身为锦衣卫镇抚使,竟敢对我们东厂的人下手。”

    “以下犯上,忤逆圣上的旨意,你们锦衣卫这是要造反吗?”

    曹二阴测测的接话:“等我们禀明圣上.…..你们锦衣卫上下,一个都别想活命!”

    “还有沈万保那个老东西,他也该退位让贤了。”

    老三露出戏谑残忍的笑容来:“元乾,你现在跪地求饶,或许.…..义父还能留个全尸?”

    “桀桀桀…….”

    说罢,三人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门外忽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十几个东厂番子,犹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位黑袍老者缓步而入。

    那黑袍老者所过之处,连空气中的水汽都凝结成霜。

    元乾双眼瞳孔骤然收缩,他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果然是这个老魔头亲临!

    当今天下第一权宦,东厂督主陆玄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他白发如雪,面容却不见老态,唯有那双阴鸷的眼睛,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黑色锦袍在寒气中微微浮动,整个人宛如从九幽地狱走出的修罗。

    陆玄负手而立,双眸目光宛如刀般,刮过元乾的全身。

    没有怒喝,没有威吓,就这般静静的注视着,却让元乾如坠冰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给我死!”

    元乾的暴喝震碎檐角冰棱,握在手中的绣春刀骤然爆起三尺青芒。

    刹那间,他浑身肌肉如同充铁般坟起,黑色劲装被撑得噼啪作响。

    暴涨一倍的身躯,竟将地面的地板踩得寸寸龟裂。

    丹田处奔涌的玄罡真气,顺着经脉灌入刀身,刀刃上腾起的青色气浪,卷得屋内陈设纷纷倒飞。

    梁上灰尘簌簌,落在他暴涨如虬龙的脖颈青筋上。

    这正是锦衣卫中,玄武镇抚使一脉秘传的玄罡体!

    元乾足尖点地腾身而起时,后背脊椎发出爆豆的脆响。

    他暴涨的肌肉将皮肤绷成古青色,连眉骨都隆出棱线。

    此刻的元乾宛若天神下凡,周身缠绕着凝若实质的青色罡气。

    这门功法修炼至大成,可铸就金刚不坏之躯,寻常刀剑难伤分毫。

    他持刀的右臂肌肉如活物一样蠕动,刀光划破凝滞的寒气时,在半空留下青芒闪烁的刀痕残影。

    “老阉狗拿命来!”

    杀意凝成的刀风,刮得对面冰墙“咔嚓”迸裂,元乾庞大无比的身躯,裹挟着风雷之势下劈

    青芒暴涨的刀刃尚未及身,就已经将门前三尺内的冰棱震成齑粉。

    他瞳孔里跳动着嗜血的火焰,全然不顾暴涨肌肉带来的撕裂般剧痛。

    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和这个老阉狗拼个你死我活。

    陆玄周身骤然腾起森然白雾,近乎液态的白色罡气流淌成盾,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冰裂声。

    白色罡气护盾的表面浮着细密霜花,连光线都被折射成幽蓝的冷芒。

    就算是站在十步开外的众人,都能感受到砭骨寒意,顺着衣料缝隙往骨髓里钻。

    元乾挟着玄罡体暴涨的气势凌空劈下,青芒裹挟着开山裂石的轰鸣,重重砸在那团森白寒意上。

    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连天地都仿佛凝滞了。

    紧接着,一声震碎琉璃瓦的爆响炸开,冲击波如狂暴的飓风过境。

    整间屋子的梁柱,发出垂死的呻吟,雕花窗棂、檀木屏风在气浪中化作了漫天纷飞的木屑。

    烟尘蔽日的废墟中,东厂众喽啰如同被狂风卷落的枯叶。

    除了曹一这三个义子能稳住身形外,其余人接连撞碎院墙,狼狈跌落在还沾着湿润的泥地上。

    有人口鼻溢血瘫倒不起,有人被气浪掀飞数丈,惊呼声与重物坠地声混作一团。

    而风暴中心,三名侍女用血肉之躯结成铜墙铁壁,任由飞溅的碎石划破肌肤,寒风吹裂嘴唇,仍死死将林清函护在中央。

    待尘埃稍稍落定,林清函拨开侍女染血的衣袖。

    她望着眼前狼藉的战场,眼底跳动的复仇之火,比头顶高悬的烈日更灼人。

    父亲大人,就是死在了这种老怪物的手中吗?

    林清函瞳孔骤缩,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陆玄那老魔头负手而立,连身上的衣袂都纹丝未动。

    仿佛方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不过是清风拂面。

    反观元乾,他手中绣春刀“咔嚓”一声脆响,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寸寸崩裂。

    那些刀身碎片尚未落地,便被极寒之气冻结成晶莹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凄冷的光芒。

    噗!

    元乾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珠还在空中便已凝结成冰。

    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此刻却不断蒸腾出刺骨的白气,仿佛整个人正在由内而外被冻结。

    玄罡体虽然号称金刚不坏,刀剑难伤,但是却终究敌不过这无孔不入的极寒真气。

    那寒气如附骨之疽,顺着毛孔钻入经脉,连五脏六腑都要冻结!

    “寒冰罡气.…..”

    元乾单膝跪地,牙齿不住打颤:“你竟将寒冰劲罡气…….练至.…..化境.……”

    若是换作其他高手前来,或许元乾还不至于败得如此迅疾。

    偏偏陆玄的寒冰罡气,正是他这身横练功夫的天生克星。

    一物降一物,此乃武学至理。

    陆玄眼中寒芒一闪,懒得再多费唇舌。

    只见他大袖轻拂,一道凝若实质的白色罡风呼啸而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你”

    元乾挣扎着抬起右手,却见指尖瞬间覆上一层白霜。

    那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急速蔓延,眨眼间便将他整个人封入晶莹的冰层之中。

    阳光下,这座人形冰雕折射出凄艳的光芒,冰层表面不断有水滴滑落,在地上汇成一汪寒潭。

    照这个融化速度,至少要半个时辰冰封才能解除。

    可惜——到那时,元乾的五脏六腑早被寒气侵蚀殆尽,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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