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少尉虽然对我霸道的做法很生气。
但当他看了司令部给我开具的证明信后,还是权衡利弊选择放我把那些日本人带走。
毕竟,岛上出了日本间谍,属于他的失职行为。
我又趁机把日本人想利用打捞船转移这里的战略物资和遗留人员的事情当做“内幕消息”告诉给了他。
“我想你的上司会因为有你这么能干的帮手而高兴!”我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当然。我们会好好调查,不会让日本人的奸计得逞。”杰克逊少尉说。
他虽然军衔比我高,但他在部队中参与的战事却要少得多。另外,他都是在循规蹈矩的按照上司的命令执行任务,也不会有我这种见机行事,灵活出击的机会和能力。
我透漏给他的情报,虽然还未经证实。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艘打捞船要顺顺当当的载着货物离开这里恐怕不可能了。
事实上,日本在南太平洋战争中,在“南洋群岛”遗留下很多士兵和移民。单是在瓜岛战役,就有上万日军因为没有日本的接济,被丢在岛上活活饿死。
对日本来说,那些战败的士兵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与其用有限的运力冒着被击沉的风险去接他们,还不如重新开辟新的战场,去尝试赢得下一次战斗的胜利。
所以说,被遗弃在海外孤岛的日本军民是很可怜的。
我们刚从村落里走出来,约瑟夫那些土著人就又围了上来。
这些土著人见我出手就强势击退了打捞船雇佣的那些流氓,又抓住了让他们颇为头疼的疯女人,特别是当地的美军对我们也很客气,这让他们看向我们的目光中多了很多惊异和崇拜。
“我们还知道哪里有日本人!”那些当地土人讨好的对我讲,像这样的日本村子在岛上还有几处。
但我不想一一探索。
因为一旦那些村里也有很多像校长一样的顽固的日本遗民甚至是拥有武器的残余日军,他们一定会报复性攻击我这个美军。
而我的目的也并非来清缴这里的日本兵。
我的目的是来弄一些不花钱的材料的。当然,猎获到织田秀雅等一群日本移民是意外收获。
当然,因为她们这些日本人有很大的潜在利用价值,所以他们也是我来这里后的最大的收获。
约瑟夫他们这些土著人讨好我们的目的也很明确。他们见弗莱德小小年纪,居然表现得如此强悍,这让他们更相信弗莱德是得到了月神的加持的。
约瑟夫甚至想邀请弗莱德去他们所住的村子去做客,并为他们演示月神部落的拜神仪式。
“我说过。只要你帮我的忙。我也会帮你们去找月神部落。但在你们表达出诚意之前,一切都免谈。”我说。
之后,我带着刚捕获的“俘虏”,往码头那边走去。
为了避免打捞船上的人报复。
我依然把仓库当成一个重要落脚点,用来和停在码头上的货船相互支持。
我把凯瑟琳和藤原千禾两人留在仓库里,充当狙击手!让井上春香押送着织田秀雅等日本人上船去。
虽然井上春香面容严峻,不苟言笑。但她却意外获得了那些日本移民的依赖。
也许那些毫无安全感的日本移民更需要强大的同胞来保护他们吧。
经历了大半天的战斗,我们也都很疲惫。
哈里森船长和几个船员见我们押了七个日本人回来,都惊讶不已。
我向他们说,我会把他们先关在底舱的房间内。在我不在船上的时候,需要他们负责看管。
“当然,马修先生!”哈里森船长虽然经历过许多大风浪。但他对我还是十分欣赏和客气。
我让井上春香负责先带这些日本移民去洗澡,然后把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都烧掉。再给他们换套新的。
因为他们这几个月像老鼠一样呆在又脏又臭的地下室。无论头发还是衣服上都长满了寄生的虱子和跳蚤。织田秀雅为了装扮疯子吓唬当地土著人,更是从来都不洗头。那头长发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道让人不敢靠近。
“如果不行的话,就把他们全都剪光头发!”我对井上春香说。
这项清洁工作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四个男孩儿和三个女人分两拨进行了彻底清洗。男孩儿的头发都被剃光。女孩的头发和体毛也被剪短。
虽然因为他们体型小,分给他们的衣服都大了一两号,但当他们穿着干净的衣服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很有成就感。
而他们看向我怯怯的眼神,也让我相信,日本人并不全是疯子一样狂热的人。
当他们接过用餐盘分给他们的食物的时候,目光立即变得像小狗一样贪婪和警惕。
他们快速将食物往嘴里送进去,甚至看不到咀嚼就吞咽下去。
看起来他们实在是饿坏了。
为了避免他们撑坏了胃,井上春香尽量给他们提供粥和鱼肉等容易消化的食物。虽然如此,他们还是一直吃到打着饱嗝走不动。尽管如此,他们依旧留恋的看着餐盘。似乎不舍得结束这次进餐。
我之所以如此慷慨大方,没有限制他们的食量,也是为了收买并安抚这些少年。
他们在我这里体验了生活的美好之后,就不会再想着逃离我这里。
毕竟,先前几个月的流离生涯已经让他们吃够了苦头,那些所谓的忠君爱国的教育已经被干瘪的肠胃消化并排泄掉了。
之后,我又讯问并了解了他们详细的个人信息。
让我意外的是,织田秀雅只有二十岁,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因为父母意外早亡,全凭她工作并养活弟弟妹妹。因此她虽然到了结婚的年龄,但还是单人一人。
这也让我对她的少了很多戒心。
因为如果她的丈夫或者其他亲人是日本士兵,并被我们美军空袭打死的话,这种仇恨会直接影响她对我的忠诚。
我所需要的并不是一群心怀仇恨,伺机杀死我的日本人。而是需要对我心怀感恩,服从命令,并能够为我创造经济价值的日本奴工。